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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无旁骛 守一不离

——读《我心归处是敦煌》有感

作者:大青衣

来源:中国档案报

2022-04-07 星期四

    “敦煌的女儿”樊锦诗的自传《我心归处是敦煌》荣获2019年度“中国好书”。此书是由樊锦诗口述、顾春芳撰写的。

    起初看到此书的出版,我的内心多少有点讶异。觉得低调谦和的樊锦诗应该不会热衷于此吧。而读过之后,多少理解了她的良苦用心。虽然也是被说服同意由顾春芳撰写此书,但是这哪里是只写她一个人啊。在书中,我们看到了常书鸿、段文杰等,这一代代敦煌人的奉献和艰辛。我终于明白了,樊锦诗这是要为敦煌留下一段历史,并且让更多的人认识敦煌、了解敦煌、热爱敦煌。

    书的封面是樊锦诗的照片,满头华发,面带微笑。书的插图中也有不少樊锦诗各个时期的照片。我喜欢看樊锦诗的照片,感觉有一种内在的和谐、内在的美,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喜欢看樊锦诗的笑容。一个爱笑的人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个人啊!我怀着好奇和崇敬的心情拜读了此书,被樊锦诗以及几代敦煌人心无旁骛、守一不离的精神所感动和鼓舞,钦佩之情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樊锦诗扎根敦煌半个多世纪,她运用考古类型学的方法,完成了敦煌莫高窟北朝、隋、唐代前期和中期洞窟的分期断代,为敦煌石窟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。她先后承担国家及省部级研究课题10多项,为其他石窟寺遗址考古报告撰写提供了借鉴。在她的带领下,敦煌研究院率先建设数字敦煌档案,实现了敦煌石窟文物数字化永久保存和永续利用,让宝贵文物“容颜永驻”。

    这里要说明的是,考古报告是最基础的工作,樊锦诗这代人的使命就是在敦煌研究的学术上为后人奠定基础。基础研究就是学术的基础工程,是地基,必须要打牢。樊锦诗所完成的考古报告就是非常重要的基础性工作,弥足珍贵。而她倾注大量心血建设的数字敦煌,为世界文化遗产敦煌莫高窟的永久保存与永续利用作出了贡献。

    提起敦煌,就令人不禁想到那些美不胜收的壁画。壁画修复是一项极其精细的工作,也是一项需要智慧和耐力的工作,有时候一天只能修补一小块壁画。与互联网时代快速的生活和工作节奏完全不同,敦煌的保护工作总是在一寸一寸地推进。寒来暑往,年复一年,敦煌的保护和修复工作还将继续它的节奏。

    作为一名档案工作者,读至《保护就是和时间赛跑》这一章,樊锦诗建立敦煌洞窟档案工作的事情引起了我的共鸣。樊锦诗说,其实绝大多数文物保护单位的档案都很简单,有的一处文化遗产就只有几页纸,唯有敦煌研究院是为每一个洞窟建立档案,包括洞窟的全面、简明的平面和剖面图,以及照片、文字等专业记录。一些人说樊锦诗这样做太麻烦了,这个力气好像白费了,国家文物局根本没有要求这么做。但在樊锦诗看来:“几页纸的科学记录档案,那还是档案吗?这种档案有价值吗?”

    后来,敦煌研究院为每一个洞窟建立档案得到了有关部门领导的肯定。樊锦诗感慨,段文杰这一代莫高窟人总是让人想起孔子的学生颜回一箪食,一瓢饮,也不改其乐。一个人能够做到宠辱不惊、安之若素,非有至高的精神境界所不能。在我看来,谦和的樊锦诗又何尝不是拥有如此至高境界的人呢!

    樊锦诗说:“我这一生就做了一件事,就是守护、研究、弘扬世界文化遗产——敦煌莫高窟”“我为敦煌尽力了,这是最大的幸福”。

    在敦煌研究院的一面墙上写着这样一句话:“历史是脆弱的,因为她被写在了纸上,画在了墙上;历史又是坚强的,因为总有一批人愿意守护历史的真实,希望她永不磨灭。”这句话说的就是70多年来那些“打不走”的莫高窟人。

    身为档案工作者,我感慨万分:档案是历史的真实记录,也同样需要一批档案人去用心记录、用心守护。掩卷沉思,与档案同仁共勉。

    原载于《中国档案报》2022年4月4日 总第3813期 第四版

 
 
责任编辑:张雪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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